● 常喜樂之友Line群組分享「口述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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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常醫師的成長來立點點滴滴,使我回想小時後的生活,童年我是台中清水人,鄊下人做農都在田裡工作,夏天,冬天 ,田裡映苗要有水可是遇到缺水我跟哥哥姐姐們零晨一時多就起床要去看水溝水有沒有被別人挖洞漏水,因為田裏要須要水映苗才會長大,冬天我媽媽會用米炒過米香加一點米酒說敢快吃這樣才不怕冷真的,到外面不怕冷,回家的時候就喝薑母茶,夏天水溝抓妮坵小邦殼,去海邊玩就是現在的台中港,高美濕地,那時後是檢燒酒累回來給媽媽煮來大家吃,下雨天,就出去檢呱牛回來給鴨仔吃,烤地瓜,烤較白筍,去山上拔花生ㄧ抖,兩角,早上六點去太陽下山就回家,在路上大家就問你拔多少,他多少,拔最多是六元半ㄧ整天喔,吃中餐,點心都有得吃不用怕餓肚子,我的童年真好玩。
我們4字頭的童年回憶裡~生活中的苦多於樂~
小時候要幫忙捆材生火煮飯、燒洗澡水~姐姐們小學畢業就去當紡織廠女童工幫忙賺錢養家~
跟著哥哥到大水溝摸小蛤蜊~回家一定挨打~因為媽媽不准小孩子去玩水~
兄弟姐妹帶去路上撿空的水泥袋、廢鐵釘去賣換錢買麥芽糖吃~皮到拿家裡的舊鍋蓋去賣又是一頓打~不是打就是罸跪~
但是在現今的年代爸媽都要被控家暴了~
以前那個年代爸媽養家很辛苦孩子又多~沒多餘的錢可買零食~唯一最高興過年~因為親戚會送森永牛奶糖就有糖吃了~
以前大概是經濟困苦~我的媽媽也很會打小孩~常被打到躲進床底下讓媽媽打不到~
小時候的玩具自己做~要玩踢鍵子就用鴨毛綁在壓扁的瓶蓋上~
玩沙包~就用碎片布裝上米縫成正方形來使用~
玩跳格子~用橡皮筋連結成繩索來跳繩~
所有的玩具不花爸媽的錢都自己想辦法~倒也玩的很開心~
以前看棒球都要去鄰居家窩在窗戶看~記得有户鄰居只要有孩子在外面~他就窗戶一關~但也有心地善良的婆婆~開放讓我們看個夠~
小學的年代~台北的老師也很會打小孩~考不到標準都用藤條打~很痛的~只要知道要挨打了手都伸不出來~對於較不聽話的男同學還用腳甩~
老師們相安無事~
現在的教育都被要求用愛的教育方式~
現今的孩兒都是家中之寶~衣食玩樂無缺~真的無法體會以前那個年代人的生活辛苦~
常醫師的童年像都市裡的孩童品質~我們雖住在台北北投反像鄉村的生活~
終究都過去了~
我跟妳一樣是4字頭,妳說的那些遊戲,我們也都玩過,還玩騎馬打仗、紙娃娃,那個年代越不花錢越好玩,不是有句話叫窮開心嗎,窮了沒包袱,腳步就輕鬆,記得小時候吃冰棒,那個時候小孩子不是常有零食吃,父母偶而才會給個幾毛錢,夏日炎炎,姐就說公家買冰棒吃吧!當下我跟姐還有弟妹四個人共享一支冰棒,剛開始說好一人舔一口,每個人也很配合,吃沒幾下,冰棒開始融化,姐說咬一小口吧,不然融掉滴下來,可惜了,這樣的福利,會拒絕肯定是傻瓜,就這樣一人咬一口,你知道嗎,當你在咬的時候,有六隻死魚眼瞪著你看,你是多麼顫顫惊惊的咬,怕咬太少吃虧,咬多了被罵,就我弟那不怕死的,咬了稍大一口,結果下場就是捱了三個巴掌,我弟還一副無辜的說,不是咬一口嗎?我們三個姐姐同時怒吼,咬小口啦,再下一輪,我弟乾脆狠咬一大口跑掉,每次吃冰棒上演的戲碼都沒什麼改變,也樂此不疲,數十年過去了,那冰棒早就融了,但涼在口裡,化在心裡的暖意卻不曾散去。
說起教師節,也喚起了我的求學回憶,有人是萬紅叢中一點綠的優秀,我呢就屬於丟到人中就不見,數學呢,一直是我心中的苦啊,唸小學三年級時,背九九乘法表,幾天內就給背好,當時,還以為是塊料,那曾想到初中,巧遇方程式這傢伙,剛開始還有說有笑,不料,一夜醒來,翻臉不認人了,也曾努力挽回,奈何,終究拂袖而去,到了三角函數,我想說好歹咱們也唸了六字訣,也該親近親近,誰知道,我殷殷盼望,卻連回眸都沒給一個,自此就斷了心思,鄭重告別,千山獨行,不必相送了,教師節對我而言,就是放假了,無顏對江東父老,我有多遠跑多遠啦。
有一件事永遠忘不了的事。我應該六歲時我家前面是眷村。有一間教堂修女們希望小朋友可上幼兒園,我媽媽也答應,上課第一天還好第二天就不好了,每次吃點心要禱告我就不喜歡偷跑回家,修女們看我跑了叫我不要跑不理他們,跑回家後面的竹林上面躲起來,媽媽看到修女們來家問他們說有什麼事他們說你女兒跑回家了。我媽就知道我躲在哪了,去竹林裡叫我快下來,我回說不要,媽媽對他們說對不起,請大家先回去,修女也很客氣請媽媽明天還要帶我去上課。媽媽說我不乖可以上嗎,修女說可以啊要帶來喔。叫我下來我一樣不下來,家事很多媽媽就做他的事,天黑了,沒下來不行肚子又餓進家門了媽媽出現站好不要動說沒人向我這樣爬哪麼高就打一頓晚餐不能吃到了很晚很晚了才說吃飯明天要去上學喔,我說好媽媽就說不是說好要乖乖聽話上學我說知道了。記得明天上學要跟老師說對不起知道嗎。我回說好知道了會說媽媽用大眼睛看著我,我知道錯了感快對媽媽說對不起不要生氣媽媽沒說什麼。這件事情永遠記在腦海裡不對的事情望不了。也是我最調皮的孩子上面都是哥哥姐姐他們都很聽話沒向我這樣調皮。這件事情實常題行自己要做個乖孩子。
我不是個聰明的小孩,但是很勤奮。默讀記得非常慢,常常很大聲的朗讀。會跑到空曠的田裡去朗讀,或者躲到獨居的爺爺奶奶家的院子裡去讀。
為了把每天的英文,國文還有古詩詞背到熟,常常早上六點鐘不到就起床開始背書。高中的時候,我是讀社會科,一些政治,歷史類的書比較多,考卷後面幾題常常是一篇小論文的模式,答題就需要大量史料,為了考大學竟然把高中12本政治書歷史書全部被背出來!
高中三年是壓力最大的3年,竟然也是我讀書最多的時期,利用各種碎片時間把中外一些經典的文學作品都借讀了。
我遇到過的客家女性,真的大部份都很勤奮節簡,又孝順認命。我也算是新竹人嫁到新竹,從前的我看著別人幸福美滿的家庭總是讓我羨慕和感動,都會忍不住的熱淚盈眶,因為我從小不曾感受過那種幸福,小時候因為媽媽常不在家,我的爸爸常會打我出氣,時常我是被打的全身傷痕!又時常被餓肚子,每次上學看著同學吃著便當,而我只能喝水龍頭的自來水,止餓、充飢,所以我從小就要自動自發的學習做家事、煮飯菜,可以說當我的媽媽不在時,我的皮就要繃緊一點,因為爸爸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發脾氣毒打我,所有可以想到拿來打小孩的武器我都被打過,包括鐵條、棍子、整把的細竹子、水管、扁擔、皮帶、甘蔗,現在想起來真覺的我爸真的好狠!小的時候聽到我爸的野狼機車回家的聲音,都會嚇的趕快跑去躲起來!也曾經被像小狗一樣被打到躲在別人家的貨車底下!在我大一點時,爸爸也都還是會家暴!他也從來不承認會打我,可以說我從小到大真的是很可憐!
我想起了中興新村,我公公是省府員工,婚後我和我弟兄都請調到省政府,他在主計處,我在財政廳,我們就住在公公的宿舍,和公婆同住,直到精省,移撥到板橋( 我娘家在板橋,從小就在板橋長大),在中興新村(大約有十年)的日子,真是一段甜美的 回憶,弟兄姊妹都住在附近,每週我們在辦公室有讀經小組,下了班我們有禱告聚會,小排聚會,還可以散步到弟兄姊妹家去看望,主日在中興會所聚會,假日和弟兄姊妹一起開車前往集集,名間開展,噢!甜美的召會生活……,聖經使徒行傳第17章28節『因為我們生活、行動、存留都在於祂…』,我以為我會在中興新村待到退休的,但是主的手把我帶到板橋,讚美主,祂知道我的需要。